H郑濂生
前段时间,我收到了汪群的新作《呼啸的原野》,用了两个晚上,粗粗地通读了一遍。
长篇小说《呼啸的原野》以主人公狄峰生活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为背景,随父母下放农村生活为主线,以其底层生活视角,深刻揭示了他们一家三代人之间,六十多年来所经历的风雨与悲欢。其中的酸甜苦辣,艰难创业,欢笑快乐……尽显纸上。亲眼目睹、感同身受家乡每一寸土地的裂变,在每一次“风声”“呼啸”中,所发生的种种磨难、执着,以及变化与崛起。有无可奈何,也有爱恨交加,更有着对美好生活的无限眷恋与热切向往。
长篇小说《呼啸的原野》中主人公狄峰身上便有汪群本人的影子。
汪群,笔名羊君,安吉本土作家,是我的良师益友。随着交往逐步加深,他为人热情、善良、豁达、正直的人性,加之他知识渊博,睿智聪慧的天性,平时在交往中所展示出来的人格魅力深深地影响着我。我从一个文学的“门外汉”一步一步走进了文学圈。
春节过后,我又读了一遍《呼啸的原野》。古人云:“言为心声,文如其人”,这话一点不错。内在人品特质是外化表现的最大操纵者,他心思细腻,因而行文结构缜密,文字灵动。
小说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六十多个,一个个都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一个个鲜亮的人物,个性鲜明、栩栩如生。通篇读来,个个都是“正能量”的,用俗语说“没有一个坏人”。这就是汪群的过人之处,“心存善念,满眼阳光”。
当主人公狄峰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随父母下放农村,可以想象其生活的艰辛,特别是当两位亲人相继溺水身亡,一个原本幸福和美的家庭,突然遭到了如此重大的变故,这个时候,狄峰没有埋怨,没有怨天忧人,只是在短暂的悲痛后,略作调整,很快振作起来。面对这种生活的磨难,如果一个人没有对生活的热爱,对希望的追求,那是常人不能想象的。
浙北竹子的品种和用途,诸多的动植物,书中涉猎有一百余种。书中还有诸多的安吉元素,涉及工业生产的车、刨、铣等流程,农业劳动耕、耙、耖等农活。五行八作,无不知晓。如毛竹水运、做竹漾活、竹子上捏釉、制作甜酒酿、三合土造房子、双抢、鸬鹚捕鱼、大铁锅洗澡、养蚕、养猪、放牛,写得那么细致生动、自然朴实。
书中语言洗练流畅,清丽自然;人物对话幽默风趣,含蓄传神。
不难看出,《呼啸的原野》是用了他一生的生活经历、社会阅历和知识积累来完成的。
《呼啸的原野》写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至今六十多年的历史裂变,时间跨度大,是因为对家乡真挚的热爱,以之书中那种浓郁的山村清秀俊美的乡风水色和当地特有的风情民俗,赋予小说一种特殊的文化蕴涵,并创造出令读者心驰神往的优美意境。
生命的经历塑造了性格与人品格局,而人品格局又框架了文章格局。这般凝结于文章中的精神正是他性格特质与人品的外化表现,文字以一种无形力量使人与之发生共鸣,走向所向往追求的特质,从而完满自身,更使人与文相接近,共同走向美好一端。
平淡而知足,是一种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