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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民:一口方糕,裹进满满家乡味

  柳树民手拿花板,为方糕印上花纹。  记者 项飞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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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习记者  邢诗瑶

  糕通“高”,象征着节节高升,承载着美好祝愿。每逢节庆,湖州不少家庭都会定做方糕,其香糯可口、甜而不腻的特点,成为许多人心中的家乡味。

  在吴兴区戴山西村,80岁的柳树民是传统手工方糕的匠人。40多年来,他坚守手艺,成为方糕制作的守护者。

  清晨,炊烟缭绕。记者未进院内,便听见他那稳重有力的声音:“面粉和糖水的配比要把握好,这很关键。”柳树民正在指导金氏夫妇学习制作方糕。“我们想把方糕带到古村,让更多人认识这门手艺。”金氏夫妇住在义皋古村,他们希望借助这道传统美食融入古村的新商业氛围中去。

  “捏起来能成团,手一捻就散,就成了。”柳树民的双手在一个方形盆子里搅拌揉捏。“用细筛子筛滤糯米粉,可以让糯米粉更加细腻、松散,蒸的时候透气,方糕口感也更好。”他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磨粉、筛粉、定型、印花、分割……随着手指翻飞,一摞摞印有粉红色花纹的方糕迅速制作完成。“做出一块方方正正的方糕,每一步都马虎不得。”柳树民这样说。接着,他将糕块放入蒸炉。

  “做方糕的米粉有讲究,蒸糕的温度和时间也很关键。”柳树民向记者分享着他几十年积累的经验。对于他而言,这些技巧已成了肌肉记忆。

  趁着蒸糕的间隙,柳树民展示了他亲手雕刻的方糕花板。“雕这块八仙花板的时候真是不容易,没有模板,全靠自己摸索,刻坏了好几块嘞!”花板是他制作方糕的重要工具之一,糕点上的图案正是通过花板压印而成。梅兰竹菊、八仙、八仙兵器、婚庆用的囍字……图案精细、题材丰富,涵盖了花草、瓜果、鸟兽、人物、器物及装饰性文字等,是湖州民间艺术的生动体现。

  15分钟,美味已成!一块块香气四溢的方糕出炉了,洁白如玉,四角分明,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米香。

  “来来来,尝尝刚出炉的方糕,是不是儿时的味道?”柳树民笑着招呼大家。一口咬下去,糯和甜便从齿尖涌淌出来,糯不黏牙、软中带韧。

  “我们村的人都来定做,味道很好,每逢节庆,我都会来买,甚至上海、杭州的朋友也托我寄过去。”前来提货的村民沈大叔笑着说道。柳树民的方糕已成为戴山西村的特色之一,村里人常来定制,外地客人也时常托人寄送。

  柳树民拿出一本泛黄的记录本,仔细核对着名字与数量:“过年期间来预定的人最多,要从早忙到晚。”每一条订单,背后都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守。

  2008年,柳树民的方糕花板雕刻被列入湖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9年,他被评为湖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代表性传承人,如今,他成了方糕制作的“活字典”。

  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柳树民的方糕技艺不仅传承了湖州的传统美味,也为乡村旅游和地方经济注入了新动力。柳树民说:“我会一直做下去,直到做不动为止。”多年来,他陆陆续续收了很多徒弟。随着年轻一代的加入,方糕的传统将继续延续家乡的“甜蜜”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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