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托难忘

　　2005年8月15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来到湖州市安吉县天荒坪镇余村考察，在村会议室听取市、县、镇、村的汇报。余村支部书记汇报了村里的情况，说村里以前办矿山、水泥厂，经济富裕了，却污染了环境，不久前刚刚关掉了污染企业，已经着手复绿复耕了，以后要靠着青山吃青山，大力发展生态旅游、农家乐。听取汇报后，习近平同志对安吉生态立县的做法、对余村的做法都予以充分肯定。他指出：“既然要‘生态立县’，总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而不是什么都要。不要以环境为代价，去推动经济增长，因为这样的增长不是发展……一定不要说再想着走老路，还是迷恋着过去的那种发展模式。所以刚才你们讲了下决心停掉一些矿山，这个都是高明之举。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们过去讲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实际上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2020年3月30日，时隔近15年，习近平总书记再次来到余村考察调研。当天，沿着村道一路走来，看到青山叠翠、流水潺潺、道路整洁，家家户户住进漂亮楼房，习近平总书记十分高兴。他说时间如梭，当年的情形历历在目，这次来看完全不一样了、美丽乡村建设在余村变成了现实。总书记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已经成为全党全社会的共识和行动，成为新发展理念的重要组成部分。实践证明，经济发展不能以破坏生态为代价，生态本身就是经济，保护生态就是发展生产力。希望乡亲们坚定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在保护好生态前提下，积极发展多种经营，把生态效益更好转化为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既要有城市现代化，也要有农业农村现代化。要在推动乡村全面振兴上下更大功夫，推动乡村经济、乡村法治、乡村文化、乡村治理、乡村生态、乡村党建全面强起来。离开余村时，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勉励村民们：相信余村的明天会更美好，祝乡亲们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

　　记者 王炜丽

　　春风又绿江南岸。余村，山峦叠翠，溪水潺湲。

　　3月12日至23日，记者来到余村蹲点采访。恰逢全国人大代表、余村党支部书记汪玉成参加全国两会归来，忙着向村干部和村民们宣讲全国两会精神。小山村里，处处是热烈学习讨论的场景，牢记嘱托再出发的信心与激情在空气中弥漫、升腾。

　　尽管记者曾多次到余村采访，一直密切关注着这里的发展变迁，但在此次十多天的深度蹲点中，仍邂逅了许多新场景，听闻了许多新故事，目睹了诸多令人欣喜的新气象与新变化，进一步感受到全村上下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指引下，正以实干争先、奋斗有我的拼搏姿态 ，朝着更加美好的未来大步迈进。

　　从汪苗青的“较劲”

　　看村庄环境之治

　　初春的早晨，山林中雾气氤氲。

　　“走了1万多步了！”

　　3月13日上午8时，在余村环山步道，汪苗青见到记者，打开了手机“运动步数”，展示一早的“战绩”。

　　今年65岁的汪苗青是余村护林员，巡查毛竹林，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余村，于天目山北麓悠然坐落，这里青山含黛，绿水悠悠，自然风景如画。5000多亩毛竹林随风摇曳，似绿波翻涌，也摇曳在汪苗青的心中。

　　“步道建好后，我巡查走路方便多了，以前这脚动不动就疼！”说着，他挽起左脚裤腿，一条长约20厘米的疤痕清晰可见。

　　“是在矿上受伤的……”说话间，汪苗青若有所思地眺望远方。

　　1982年，汪苗青当兵回村，对于去哪儿上班，几乎没有第二选择——只能进矿。

　　彼时的余村，冷水洞、罗子坞、卫山3个矿山同时开采，最多时年开采量达到24万吨，约等于12万辆汽车的重量！“石头经济”红红火火，全村200多户村民中，一半以上家庭有人在矿区务工，汪苗青也不例外。

　　在矿上，当时20岁出头的汪苗青烧过石灰，也放过炮。1987年的一天，他照例点了炸药，却没什么动静，等他上前查看时，山上一块石头砸了下来，他的左小腿骨头，瞬间被砸断。别人劝他先去医院，他却还在现场还指挥大家安全撤离。

　　男儿有泪不轻弹，汪苗青这回却哭了，在休养的半年时间里，他看到了自己生活的余村：小溪里全是灰土，没有了活鱼；进进出出的村里人都成了“白毛怪”；还有人把命都丢在了矿山上。

　　还要继续干下去吗？他一遍遍问自己。但另一边，靠卖石头换来的全县“首富村”荣誉让全村上下无比振奋，高涨的热情淹没了他的思考，他转身又回到了矿山。

　　这一干，是将近20年的青春。

　　2001年，安吉县确立生态立县发展战略；2003年，在浙江省“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指引下，余村陆续关停石矿和水泥厂。汪苗青迷茫了：我还能做什么？

　　拨云见日，发生在2005年8月15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同志来到余村调研，了解到村里正在关停矿山，认为这是高明之举，并首次提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

　　走在竹林小道，汪苗青步伐轻盈，他回忆说，当时只知道自己肯定得转行，但对于做什么，心里还是没底。“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听村干部传达这句话时，心中立马亮堂了起来。”

　　他在矿山的管理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特别是那次受伤时的较劲和冷静。因此，在2011年村里招聘护林员时，不少人都推荐了他。

　　从“炮工”到“护林员”，汪苗青的“较劲”，一点没变。

　　“春笋可不能挖，这可是要培育成新毛竹的。”采访当天，他遇上了一个人开着车来挖笋，对方说挖几根自己吃，可他却不答应。讲了道理后，对方脸红到了耳根，立马钻进车子走了。

　　穿梭在竹林，他向记者介绍起了毛竹管护的门道，7、8、9月劈山效果最好，来年春天杂草不容易长；勾毛竹梢一定要在冬天之前完成，他曾经就这样把25万公斤的毛竹产量提升到了40万公斤，按照每50公斤27元的价格，能多赚8万多元。

　　“毛竹管得好，固碳效果也更好。”汪苗青指着青山间的毛竹林碳汇通量观测塔，兴奋地说，“空气卖钱！人均年增收有上千元！”

　　说着，汪苗青又往另一座山走去，受过伤的脚，步步坚定。

　　20年来，余村以真理为翼，向着广阔苍穹，坚定不移地振翅飞翔。一个个“汪苗青”坚定地守护着这方山水，从拆除养猪场到道路拓宽，从污水治理到垃圾收集分类，严格按照景区标准来开展村庄整治。2018年，余村成为了国家4A级景区。

　　从4.86平方公里的余村到5820平方公里的湖州，不变的是一切让路于生态的决心和担当。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湖州上下统一认识，坚持生态立市战略，一张蓝图绘到底，一任接着一任干。在乡村，一项项美化工程不断铺开：

　　——2001年3月，湖州全面启动了全市农村改水和村庄环境整治工作；2003年浙江省“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启动后，湖州又结合实际开展“百村示范、千村整治”工程；

　　——2010年，从安吉诞生的美丽乡村建设在全市铺开，实施“五水共治”“三改一拆”等系列环境整治组合拳，集中开展农村生活污水治理，全面完善了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建设；

　　——2022年全面启动未来乡村建设，开创全域标杆美丽乡村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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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态优势是湖州最大的优势。经过20多年持续整治，湖州将生态文明理念渗透进每一寸乡土，让“在湖州看见美丽中国”不仅是诗意的表达，更是可触摸的幸福实景。如今，湖州所有乡村都已打造成景区化村庄，市级美丽乡村已实现全覆盖。

　　从潘春林的山庄

　　看乡村经营之道

　　中午时分，饭菜飘香，“俘获”了游客。

　　“哟！农家乐都装电梯啦？还真没见过！”

　　3月16日饭点，“春林山庄”迎来了上海客人沈月娇。她饥肠辘辘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看到直达4楼住宿的电梯，直呼新鲜，重要的是不耽误她早点吃饭。

　　听着住客的夸赞，54岁的“春林山庄”经营者潘春林眼角皱纹都乐开了花。▲▲（下转A02版）　　▲▲（上接第1版）

　　“来这儿玩的游客，留宿时间越来越长，行李越带越多，考虑到他们住宿的方便，去年底投入了20多万元加装了这部电梯。”站在屋外，他向记者介绍道。

　　加装观光电梯，满载着主人的贴心，也折射出山村产业发展的变迁。

　　“春林山庄”是余村第一批开办的农家乐之一。关停矿山和水泥厂后，全村陷入转型阵痛。因为在水泥厂当过驾驶员，跑过不少地方，潘春林发现附近江南天池等景区有不少游客，办农家乐肯定错不了。

　　2005年5月1日，“春林山庄”正式开门迎客，但让他意外的是，客人却少得可怜。

　　“怕！”说到当时的心情，他坦言，最担心的是怎么还清那借来的60万元？

　　3个多月后的8月15日，余村迎来一位特殊客人。“当时我在家，后来听村干部说省委书记鼓励余村要发展旅游，村民要吃上生态饭。”潘春林说，村干部说得很有信心，他听得也很带劲。

　　随着一系列生态治理，余村从山村变成了景区，他的农家乐生意自然也红火了起来。2007年，潘春林就还清了全部欠债。

　　在保护好生态前提下积极发展多种经营，牢记嘱托，余村上下进行了从绿水青山到金山银山的探索，不断拓宽“两山”转化通道。

　　在外打工的胡加兴回村办起了漂流，第一年就迎来了2万多人次游客；俞金宝种的葡萄，一串最高卖268元；老矿工葛元德还是和石头打交道，只不过这回卖的是“石头文化”，家里常被游客挤得水泄不通……

　　潘春林也没闲着。2010年的一天，他偶然听几个上海游客说来余村没有直达通道，差点被带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让他嗅到了“危机”。一不做二不休，他立马召集了几个农家乐业主，商量买大巴车，直接去上海接客人。

　　4辆大巴车，就是“春林旅行社”的雏形。从余村到上海，200多公里。“算算这15年来，绕地球大概有15圈多了。”潘春林笑着说，到了2017年，他的洗涤厂也成立了，解决村里民宿床上用品的洗涤难题。

　　采访时，潘春林接到了一个电话，3天后一个学生研学团要过来。

　　“这是我的第3家企业，文化公司，主要做研学。”挂上电话，他心中的线路也已成型：先向学生们介绍余村发展史，再去现场参观5G物联网养鱼、鱼菜共生等数字化农业项目……

　　在农家乐这条产业链上，“长”出了3家企业，潘春林常常忙得脚不沾地，大家都说他是余村生态经济的金字招牌。

　　回想2020年3月30日和习总书记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潘春林至今倍感振奋，“总书记鼓励我们再接再厉，我有信心把产业经营好。”

　　如今，在这个花园般的余村，农家乐数量攀升到了60多家，并拓展发展了亲子采摘、咖啡、露营等新业态。2021年，成为联合国“最佳旅游乡村”；去年，村集体经济收入达2205万元，村民人均收入超7万元。‌

　　“春林山庄”的变迁是湖州拓宽“两山”转化通道的生动范例。绿色发展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由之路，从绿水青山变身金山银山的“转化定律”，在湖州乡土大地演绎着多元化可能。

　　——依托好山好水，调整农业产业结构，推进农业绿色生产，发展循环农业与生态农业，循环农业模式已覆盖 80% 以上行政村。应用绿色技术，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催生新的经济增长点，湖州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连续6年位列浙江省第一；

　　——将生产力布局拓展到农村，在青山绿水间布局“创谷经济”，“西塞科学谷”成功引进工业控制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西安交大——湖州中子科学实验室等高能级科创平台，落地科研项目11个、带动引进产业项目36个；

　　——统筹规划、配置、营销“三农”资源，创新推动50%以上行政村开展乡村市场化、品牌化经营，通过农旅融合，发展村咖、露营、康养旅居、创意农业、夜经济等乡村新业态，实现“村游富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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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上一张床胜过城里一套房”到“一天卖出8818杯咖啡”，湖州乡村一次次出圈，在与全世界的“乡”见中，湖州老百姓享受到了实实在在的生态红利。据统计，2016至2023年，湖州乡村旅游经营总收入从60亿元到突破130亿元，乡村旅游收入占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重达14.97%。

　　从丁文文的“实验”

　　看青年入乡之势

　　夜幕降临，山村越夜越美丽。

　　大草坪上孩子们玩着飞盘；烧烤摊前欢声笑语；余村公园里，村民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腰肢……

　　“张店长，在吗？”

　　3月22日18时许，余村运营CEO丁文文来到后巷“吴均汤包”。

　　“文文来啦？”汤包店店长张娜热情相迎。

　　“最近生意怎么样？”“挺好的，游客都拿着你们发的优惠券来消费呢。”……

　　两人热络地聊着。

　　这缘起一个“共益窗口”。1988年出生的丁文文介绍：“我们年轻人走进乡村，一方面希望得到村民的接纳，另一方面也要倾听他们的声音。去年我们在走访时，不少在后巷开店的居民反映，因为地段位置原因少有游客光顾。正巧村里提供给我们的活动空间处于核心位置，我们就在这里打造‘共益窗口’，向有需求的居民提供展示和售卖产品的机会。”

　　“这真是个神奇的窗口，人流量确实增加了不少。”张娜竖起大拇指，直夸丁文文的团队热心肠、点子多！

　　丁文文坦言，能来到余村，走进村民心里，是一件幸福的事。

　　虽是安吉人，但她对于余村的印象，还只是停留在小时候听大人说起，这个小山村经历过大改革，发生了大变化。

　　有海外求学经历、在外企工作过、也在安吉政府部门锻炼过，2020年，因创建浙江省乡村版未来社区，丁文文来到余村工作。

　　那一年，总书记第2次来到余村，鼓励余村再接再厉、顺势而为、乘胜前进。照着新指示新期望，村干部、村民铆足了一股劲，丁文文也不例外。

　　一年后，余村顺利评上了浙江省未来乡村。随着项目告一段落，丁文文本该离开，村书记汪玉成的一句话让她心中泛起涟漪：余村的未来还远远没有结束，要不要一起来见证？

　　“我心动了，因为我相信余村有无限可能。”她说，她也准备做个“实验”，看自己团队的年轻人在余村是否留得住。

　　自然，她的“实验”成功了。茶或咖啡，年轻人在余村可以不做选择；“大余村”建设如火如荼，说走就走的青年在余村就能坐着缆车去山川乡“云上草原”滑雪……

　　城里有的村里都有，城里没有的村里也有。

　　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的配套建设，吸引了美丽乡村建设最关键的因素——年轻人。就这样，2022年7月，余村创新推出了“余村全球合伙人计划”，丁文文负责该计划从0到1的系统性落地。

　　来自上海的“90后”李然来了，她在村道旁租下一栋平房，办起生活灵感便利店，一开出便成了“网红”打卡点；“85后”青年陈喆开起国漫主题文创店，把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IP引入余村……

　　一批批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人汇聚在余村的青年社区“青来集”。在这个寓意为“青年来聚集”的地方，50岁的胡青法是常客。

　　胡青法是余村本土的“合伙人”，他在村里经营着一家民宿，他说，“是文文这批年轻人给了我启发，帮我扩宽了经营思路，用咖啡和茶延长了消费链。”

　　这几天，他一边上山采制白茶，一边往“青来集”跑，和年轻人探讨优化白茶包装。

　　新老余村人其乐融融。丁文文向记者提供了一组数据，“余村全球合伙人计划”开展2年多来，已有26个项目落地余村，1200多名年轻人来到余村，“新村民”和本村村民比例达到了1∶1。

　　在湖州，越来越多像丁文文这样的青年来到乡村、干在乡村，唱响“在希望的田野上”。那么，湖州靠什么打造这片干事创业的热土？又靠什么来激发青年入乡的热情呢？

　　——探索以乡镇为中心辐射带动周边乡村快速发展，整合服务资源、提升服务能力。创新开出共富班车，通过提能增效破解公共服务差距问题；

　　——创新乡村片区化、组团式发展模式，重组优化优势资源，合力提升发展特色，比如余村联动2个“邻居”乡镇一起打造“大余村”景区，空间是50个余村的大小，通过联建联营破解宜居环境差距问题；

　　——优化平台、政策、设施等服务，推出“全球合伙人”等载体，打造“数字游民公社”“青来集”等社区，让城乡要素流通起来，破解要素配置差距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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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和乡村的双向奔赴成了一道动人风景。2019年以来，湖州吸引新增青年就业创业近39.4万人，其中留乡从业的乡村人才达到4万人。去年中东欧国家主流媒体团访问湖州时，对乡村中大量青年创业者的活力现象深表赞叹，表示这反映了中国年轻一代的创新精神和对乡村的信心。

　　大地回春，万象更新。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指引下，这些“两山”实践的湖州故事，如同太湖水激荡起的朵朵浪花，在奋力打造美丽中国先行区市域样板的道路上、在中国式现代化的壮阔画卷中奔涌向前，生生不息、岁岁精彩！

　　记者手记

　　逐绿奔跑天地宽

　　记者在蹲点采访中，再次深切感受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真理价值。

　　一说起余村，这些年我们脑中会“条件反射”出这样一个发展叙事：从“炮声一响、黄金万两”的狂热，到“扔掉石头饭、端起生态碗”的觉醒。记者通过此次深入蹲点调研采访，则更深刻地理解了这一叙事背后科学理念的意义。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带给我们的，不只是一簇簇绿意、一户户民宿、一拨拨游客，更是打开未来发展的一个个可能。

　　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武装下，余村正积极打破桎梏、求新求变。老矿坑变成充满现代感与艺术感的“网红”露天美术馆；水泥厂厂房摇身一变成为“零碳”图书馆和共创空间……一个个新思路中，崛起了一个个发展的“新大陆”。

　　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指引下，余村的绿色发展不再是“农家+餐饮+住宿”的单一模式，还衍生出村咖、露营、康养旅居、创意农业、夜经济等乡村新业态，绿水青山迸发出强大“品牌力”。

　　今天湖州很多乡村已经在“保护”“建设”中走向“运营”新阶段。谁来运营？怎么运营？如何通过运营实现有机更新？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启发下，余村创新求解、善于破局，向“入乡青年”“全球合伙人”抛出橄榄枝，从一个“小山村”变成联合周边乡镇共建的“大余村”，迈向全球人才纷至沓来的“地球村”。

　　蝶变的余村是湖州绿色发展大场景中的精彩一隅。拉长时间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在湖州诞生并不断拓展深化，正引领湖州乃至全国发生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变化，让良好生态环境不仅成为经济社会可持续健康发展的支撑点，也成了打造增量的新增长点。绿色成为湖州最鲜明、最厚重、最牢靠的底色。

　　绿色守护，湖州毫不手软。自2015年以来，先后出台生态文明领域地方性法规十余部，推动生态治理由“事”向“制”迭代跃升。

　　绿色转化，湖州毫不懈怠。“民宿+旅拍”“民宿+体育”“民宿+艺术”等新业态，激活乡村“造血”功能；有形转变加无形转化，探索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让竹林变“碳库”、空气变“真金”，存入“绿水青山”可以取出“金山银山”。

　　绿色尊崇，湖州毫不迟疑。首创全国绿色低碳生活方式评价标准，倡导全市上下向“绿”而行。数据显示，2024年湖州市绿色低碳生活指数为96.6，较上一年提高了2.4，较高程度实现了生活方式绿色低碳转型。

　　有学者认为：贫与富，不一定能从人身上看出来，却一定能从生态环境上直接看出来。这样的观点，在“生态美、产业绿、百姓富”的湖州，正逐渐被印证。